环保假数据 漏洞如何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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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为了加强对企业环保措施的监管，实现大气和水环境的实时监测，中央和地方政府投资100多亿元建设了污染在线监测网络。然而，一些企业逃避环保部门的监测和监督，改变监测设备的数据，从最初走私不合格的污染物。2015年1月1日，新修订的《环境保护法》正式实施，其中有一项条款禁止通过伪造检测数据逃避监管非法排放污染物。企业如何“窃取数据”？环保部门如何堵塞漏洞？记者在山东进行了调查。

剑误入歧途，数据欺诈

修改企业现场设备参数，破坏采样系统硬件

近年来，国家治理环境污染的决心越来越大，污染在线监测网络在环境监测方面的投资已超过100亿元，旨在加大对污染企业环保措施的监管力度，实现对大气和水环境的实时监测。

然而，一些企业并没有下大力气控制污染，而是“偏激”，在实时监测的情况下从事一种新型的走私活动——在环保部门的眼皮底下制造虚假的环境监测数据和排放污染物。以山东为例，2014年，山东开展了几次专项行动，整顿非法排污企业，查处了15家数据欺诈企业。

企业环境监测数据可以造假吗？这首先从污染在线监测网络开始。以山东省为例，自2007年以来，山东省建立了包括污染源自动监控系统在内的环境自动监控系统。污染源自动监控系统主要包括安装在废气、废水重点监管企业等污染源现场的自动监控设施，以及安装在各级环保部门监控中心的监控软件和设备。

环境保护数据的造假在于排污企业在污染源现场安装了自动监控设施。“根据我们的日常检查，通过干扰自动监控设备的正常运行，主要有两类10多种数据欺诈手段。”山东省环境信息与监测中心总工程师徐洋表示，一是通过修改设备工作参数等软件手段进行篡改。例如，实际监测的排放浓度为每立方米1000毫克，在软件计算中增加了系数0.1。结果是100毫克每立方米，如果不符合标准，它将成为合格的标准；另一种是通过破坏取样系统和其他硬件手段来伪造，例如私下将稀释装置连接到设备的取样管。

在山东省清理违法排污企业专项环保行动中，新泰郑达热电有限公司、荣成秋嘉水产有限公司等企业通过擅自修改监测参数达到篡改环保数据的目的。东营市某化工集团经调查处理后，擅自将稀释管道接入采样系统。二氧化硫排放浓度现场自动监测数据为66毫克/立方米，人工监测数据为1180毫克/立方米，相差约18倍，超标4.9倍。

机构漏洞和欺诈机会

现场一方由排污公司投资建设，日常运营公司依赖公司订单

为什么会有环境数据欺诈？据报道，化工企业的污水处理成本一般超过5元每吨，更复杂的污水处理成本超过10元甚至数十元每吨。如果把废气处理计算在内，一个大型企业每天的污染处理费用将达几万元，甚至高达十万元。一位环保人士指出，“动动手指，改变监测数据，可以降低企业的‘私人成本’。”归根结底，它是由排污单位追求经济利益所驱动的。”

环境保护数据造假也存在一些制度性问题。目前，山东省污水处理场自动监控设施的建设由污水处理企业投资，监控设施的日常运行和维护由污水处理企业委托的专业公司承担。这给了有关排污单位一个机会。根据规定，只有环保部门和专业维护运营公司才能开放监测站机房。但是，从调查的15家环保数据造假企业中发现，一些企业通过胁迫经营者、获取密码权限或擅自开放站房、修改参数、伪造数据等手段，无法真实反映排污企业的真实排污情况。这些专业的操作和维护公司之所以会被胁迫，是因为如果他们不“合作”，订单可能会丢失。

对此，山东省环境保护厅厅长张博表示，虚假的监测数据将首先误导政府的环境管理和决策工作；第二，欺骗公众，影响政府公信力；再次，如果欺诈行为得不到惩罚，“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就会出现，这将使守法企业面临不正当竞争，并使其他企业效仿。因此，必须严厉打击伪造监测数据的行为。

既然环保数据是可以伪造的，这个监控系统是没有用的吗？“环保部门的人不能一天24小时盯着污染企业。如果环境监测人员离开，如何监督他们？”山东省环境保护厅的一位负责人表示，污染源自动监控系统不应该因为一些企业非法经营和伪造环保数据而被否定，应该利用信息手段来加强环保监管，而不是在遇到问题时被棍子打死。

记者还从多方面了解到，就山东而言，随着污染源自动监控系统的升级和完善，系统的运行率和数据准确率不断提高，目前已达到90%以上。山东省在综合监管、定期通报、环境执法、排污收费、总量减排、以奖代补、信息公开等方面广泛应用了监测系统的自动监测数据。

强化学科动态控制

建议提高超标排污费标准，实行环境信用评级

根据现行环保法规，企业破坏或干扰自动监测设施、伪造监测数据的罚款金额甚至低于企业一天的污染治理成本，违法成本过低，对污水处理企业的惩戒作用较弱。在这方面，一些专家建议，国家应进一步采取更严格的措施，例如追溯到从捕获之日起的某一时期，支付过多的排污费，根据过量排放造成的环境损害的评估价值，实行第二次处罚，甚至根据环境犯罪实行处罚，并直接追究企业法人的刑事责任。

2014年，山东省建立了环境保护和公共安全联合调查机制，将13起符合移交条件的案件移交公安部门处理，并对15名责任人实施了5至15天的行政拘留。从处罚整个企业到追究具体责任人，山东提前一年加入了新的《环境保护法》，开创了中国处罚此类案件的先例。然而，与环境破坏的影响相比，这种惩罚仍然很轻。

张博表示，如果山东省环保厅伪造经营单位，将取消其在山东省的经营资格；排污单位弄虚作假的，环保部门不得安排环保项目补贴资金，实行企业审批限制，并在其所在城市扣除环境管理奖的分数，以调动各城市的积极性，促进省市形成合力，共同监督企业排污，监控数据质量。

针对企业欺诈的隐蔽性和技术含量越来越高的情况，山东省环保厅组织开发了污染源自动监控设备动态管控系统，切断了欺诈的主要途径，实现了设备参数、运行状态和监控数据的“三同时”监控，并在参数异常的情况下及时报警和固定欺诈证据，提高了监管效率。目前，动态管控系统已开始在省级以上重点污染源推广使用。

山东省环保厅相关负责人建议，国家应对企业进行环境信用评级，并向全社会公开企业的环境信用信息。排污超标、违反环境影响评价、篡改监测数据等违法违规企业，应直接评为“不良环保企业”，环保部门可采取拒绝申请环保行政许可、暂停上市融资环保审计等纪律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