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强：站在“互联网+”风口上 会使中国经济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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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上午，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新闻发布会。李克强总理应大会发言人傅莹的邀请会见了中外记者，并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住房不仅是一个经济问题，也是一个民生问题

英国《金融时报》记者: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去年一直在下滑，所以很多中国人去海外买房。现在中国公民是纽约、悉尼、伦敦等地最大的海外客户，当地房价也大幅上涨。一些人也开始质疑从中国涌入当地市场的资金的合法性。请问总理，中国政府会否担心海外市场的强烈反应？今年政府会出台新政策来促进国内房地产市场吗？

李克强:中国正在逐步推进人民币资本项下的可兑换，这本身就表明我们正在推进资本市场的开放。然而，你说大量中国人去海外购房，他们成为一些热点城市最大的购房群体，这可能需要进行评估。我没有这方面的确切信息。据我所知，去年是中国吸引外资最多的一年，中国吸引外资近1200亿美元。同时，我们也希望看到中国企业“走出去”，中国公民出国创业。当然，我们必须遵守中国的相关法律和当地的法律。

你是外国人，汉语说得很流利。我想知道你是否在中国买了房子。当然，我们欢迎。中国仍然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住房不仅是一个经济问题，也是一个民生问题。中国政府应该做的是为低收入住房困难群体提供住房保障。今年要加大棚户区和城乡危房改造力度，分别增加110万套和100万套。中国政府有责任保证人民群众的基本生活条件。

房地产市场有自己的规律。中国幅员辽阔，包括大城市、中小城市和小城镇，情况不同。因此，我们要求地方政府加强责任，合理调控房地产市场，因地制宜，在不同城市实施政策。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仍在加快，房地产市场需求刚性。支持居民自住住房和改善住房需求，促进房地产市场长期稳定健康发展。

愿意为电子商务等新形式做广告

新京报记者:我们注意到你最近在很多场合都支持新的形式，比如电子商务和快递。我很想知道你是否亲自在网上买了什么东西。如果是，你最近买了什么？此外，有些人认为网上购物会影响实体店。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李克强:在场的每个人都可能有过网上购物的经历，我也不例外。我最近也在网上买了一些书，所以我不能说书名，以免被人怀疑是广告。但我愿意为网上购物、快递和电子商务等新形式做广告。因为它极大地促进了就业，创造了就业机会，刺激了消费，人们通常对网上消费充满热情。

至于网上购物是否会影响实体店，我听过这样的讨论，一开始难免会有顾虑。然而，我曾经去过一个网上商店集中的村庄，那里有800户家庭开了2000多家网上商店，这显示了空的房间有多大。同时，我去了附近一个实体店集中的市场，问他们是否担心。实体店的老板告诉我，他也开了一家网店，还拍了一段实体店的视频，用来上网。他说这对于购物者来说更现实，更有竞争力。可以看出，线上和线下的互动创造了活力，这是一个更大的空房间。

这让我想起了最近在网上流行的一个词，叫做“风口”。我想利用“互联网+”的趋势，这将使中国经济腾飞。

我也认为今天是“3.15”消费者权益日，网上商店和线下商店都要注意诚信，保证质量，维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简的权力下放就是割腕，而你必须痛得做一把刀

彭博社记者:你多次提到，要进行改革，必须有一个坚强的人断腕的决心，你还说这个过程可能是痛苦的。随着中国经济放缓，你会继续保持这样的决心吗？你认为中国经济会继续放缓吗？未来会更痛吗？

李克强:当你问及痛苦时，它真的很痛苦，而且还在加深，还会扩大。因为简化管理和权力下放是政府的自我革命，削减权力就是触及利益。不是剪指甲，而是割手腕。

简政放权有利于理顺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激发市场活力，也可以用来抵御经济下行压力。去年，中国经济增长放缓，但就业增加而不是减少，权力下放发挥了非常重要的支持作用。

在两年内，本届政府为实现在五年内削减三分之一行政审批项目的原定目标做出了巨大努力，其中一些项目被取消或下放。推进商业体制改革后，每天有数万家企业注册，比上年增长近50%。可以看出，活力来自人民，权力下放的减少可以为经济放缓提供支撑。

当然，不执行的情况还很多，在推广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些新的问题。两天前，我在两会上看到一个提案，说一个项目过去需要100多个章节才能通过。尽管审批被削减了，但仍有50或60个检查点，这将增加创业成本，抑制创业热情。因此，我们必须继续加大努力，促进权力下放。

今年，政府应取得新的成绩，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第一，非行政许可应彻底废除，不得行使法外权力。此外，国家授权地方政府审批的项目有1200多项，今年将削减200多项。你不能像开车一样松开手闸踩住脚闸。第二，我们要推进权责清单，今年在省一级公布，明年推进到市县两级。名单将被公布，以便社会能够监督，人民能够理解权力不能被滥用。第三，要探索事后监管的新模式，包括扩大综合执法试点，对假冒伪劣、拐卖儿童、食品安全和侵犯知识产权等进行有效监管。

人们并不经常说他们应该适可而止，政府应该造福人民。

稳定增长和结构调整是“两只眼睛”

新加坡《海峡时报》记者:中国政府将2015年中国经济增长的预期目标设定在7%左右，并表示希望实现新的正常经济增长，这种增长虽然缓慢，但质量更好。我想知道的是，中国能从这种新常态中得到什么好处？这种新的正常增长将如何影响中国和整个世界？你对新的正常增长有什么看法？你对中国坚持缓慢但高质量的新常态增长有信心吗？

李克强:中国经济已经进入新常态。今年我们的经济增长率已经调整到7%左右。增长率似乎已经降低了。事实上，实现这个目标并不容易，因为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增加，超过了10万亿美元。如果它增长7%，它将每年增加一个中等国家的经济规模。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们能够注重质量和效率，推动中国经济从低端向高端升级，我们就能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我们将有一个坚实的现代化基础，为世界做出巨大贡献。

事实上，你的问题显示出一种担忧。刚才，彭博社的一名记者问中国经济是否会继续放缓。我多次说过，在新常态下，我们将保持中国经济在合理区间运行。如果经济放缓影响就业收入等。，并接近合理区间的下限，我们将稳定政策，稳定市场对中国的长期预期，同时加大定向调控力度，稳定当前市场信心。近年来，我们没有采取短期的强有力的刺激政策。可以说，在实施这一政策方面仍有很大的回旋余地，我们的工具箱中仍有许多工具。

我希望你对最后一段的理解是“如果”。当然，我不否认中国经济正面临下行压力，并且存在多重风险。关键在于在新常态下找到稳定增长和结构调整之间的平衡。这让我想起了中国人发明的围棋，它既注重挖潜又注重做事，做事需要“两只眼睛”。形象地说，稳定增长和结构调整是“两只眼睛”。如果你做好你的工作，你就能发现总的趋势。当然，这需要远见、耐力和勇气。我相信，通过共同努力，我们可以保持中国经济的市场和基本面不断改善。

在民间，破茧成蝶是高手

《中国商报》记者:我们注意到你一再强调大众创业和创新，这是中国经济的新引擎。但是，有人说，创业是老百姓自己的事，是市场的行为，那么我们的政府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心和力呢？

李克强:谢谢你的好意。让我们少担心。但我们不能不担心，因为大众创业和创新实际上是一种改革，这也是一个历史启示。回顾30多年前，正是由于实行了承包制，数亿农民被激励去生产和经营，也正是由于允许了人口流动，数亿农民工去了城市，创造了中国经济的奇迹。

我记得去年，当我们推进分权和商业体制改革的时候，我去了一个当地的企业注册处，遇到了一个退休的女人。因为我们取消了注册资本的实缴制，她的热情来了，说她想经营一家婚庆公司，她说:“我知道在这里举行婚礼的老礼节。”一些家庭希望这样做。我没有读过多少书，但这是我的核心竞争力。”我还参观了一些咖啡屋和中创空的房间，看到那里的年轻人有很多很棒的想法，他们开发的产品可以带动市场需求。它确实是人民中的大师。你可以破茧成蝶。

市场活力的激发需要政府扫清障碍，搭建平台。今年，我们将继续在这方面做更多的工作。有必要进一步放宽市场准入，实行“三证合一”，让一些服务行业的企业不用费那么大力气就能注册。要搭建创业平台，对于企业来说，尤其是创业型小微企业，我们应该提供更多的廉租房，给创业插上翅膀，并通过政府引导资金吸引更多的种子资金。同时，要进一步降低税费，使这些企业能够轻装前进。

国家的繁荣在于人民的创造力，经济的活力也来自就业、创业和消费的多样性。我们提倡“双重创新”，即让更多的人富裕起来，让更多的人能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将有助于调整收入分配结构，促进社会公平，并给更多的年轻人，特别是来自贫困家庭的儿童，更多的上升渠道。

环境保护法的实施不是“棉签”，而是“杀手”

《赫芬顿邮报》:中石化和中石油一直在阻碍环保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尤其是汽油质量标准的确定和天然气的实施。你认为这两家中央企业真的阻碍了环保政策的实施吗？如果是这样，中央政府将如何突破这种阻力？

李克强:我知道你刚刚问了一系列关于环境污染的问题，比如烟雾，这是包括在座各位在内的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可以说，政府决心治理雾霾等环境污染，并做出了很大努力，但成绩与人们的期望仍有很大差距。在去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我说我们应该向烟雾和其他污染“宣战”，并且在我们达到目标之前永远不要“停止战斗”。

要控制环境污染，我们必须抓重点，今年的重点是严格执行新的环境保护法。违反法律法规的企业，无论是什么样的企业，都必须依法进行查处，甚至那些非法排放和释放的企业也要承担无法承受的代价。应加强对环境执法部门的支持，包括能力建设，不允许干涉执法和法外行使权力。环保等执法部门也应该敢于承担责任。对不到位或工作不力的也要追究责任，对失职的要依法追究责任。环境保护法的实施不是“棉签”，而是“杀手”。

当然，环境污染控制是一个系统工程。几天前，我看到一些媒体报道说，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把关于雾霾等环境污染控制的声明放在了相对较低的位置。我想解释一下，今年的报告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我们把节能减排指标和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指标放在一起，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这份报告从调整结构到提高石油生产和使用的质量，都与治理雾霾等环境污染有关，这是一项需要全社会每个人共同承担责任的治理行动。当然，必须有一个治理过程。如果人们暂时不能改变他们的自然环境，他们可以改变他们的行为。

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降低企业资本杠杆率

新华社:去年以来，银行不良贷款持续上升，影子银行风险时有发生。与此同时，一些地方相继出现了偿债高峰。一方面，我们的经济下行压力越来越大，另一方面，金融风险也越来越大。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李克强:刚才，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你提出了两个以上的问题，集中在金融风险上。中国确实存在个别金融风险，但我们可以保持系统性和区域性金融风险。这是因为中国的经济还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们的储蓄率也比较高。超过70%的地方政府债务是投资和盈利的，我们也在规范债务平台，堵住后门，打开前门。就银行而言，资本充足率高，拨备覆盖率广。虽然不良贷款也略有增加，但仍处于世界较低水平。

在这里，我想说明的是，我们允许个人金融风险发生，并按照市场化原则进行清算，这是为了防范道德风险，增强人们的风险意识。今年，我们将推出存款保险制度，进一步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降低企业资本负债率，使金融更好地为实体经济服务。

中国实际上是“瘪了”

韩国广播公司(kbs)记者:最近几个月，中国的cpi增幅一直保持在1.5%左右，而今年1月份仅为0.8%。我认为中国已经进入通货紧缩。有句话说，中国是全球通缩的出口国，这也对韩国产生了影响。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李克强:关于通货紧缩，世界上有很多解释，一致的解释是，一个国家的总体物价水平一直呈负增长。中国的cpi，或者说总体物价水平，在1月份出现了正增长，2月份的增长率高于1月份，所以不能说中国已经经历了通货紧缩。

尽管中国目前的总体物价水平相对较低，但并不是中国向世界输出了通缩。你称之为“出口商”，但事实上我们是“泄气的”。让我给你举个例子。去年，我们进口了3.1亿吨原油和9.3亿吨铁矿石，数量有所增加，但没有减少。然而，价格下跌，主要是因为国际商品价格大幅下跌。我们必须处理这个“通缩”问题，并作出进一步的准备。当然，我们希望世界经济能够走出低迷，实现复苏。

中国正和每个人一起推着车

《中国日报》记者:最近，我们注意到一种国际观点，即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这一方面挑战了美国的领先地位，另一方面，中国在许多国际事务中仍然搭便车。你觉得这个观点怎么样？此外，我们还想听听你对促进中美关系的看法。

李克强:首先，中国是否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我在国外经常听到这种说法，我总觉得“上当了”。根据国际权威统计，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更重要的是，按人均gdp计算，我们落后于世界第80位。

中国成功地做好自己的事情，保持合理的发展，这本身就是对世界的巨大贡献。此外，中国正在承担越来越多的国际责任和义务。要说中国搭便车，谁搭这么大的便车？中国正在和每个人一起推车。

不用说，中美之间有分歧，但他们有更广泛的共同利益。妥善处理分歧可以专注于扩大利益的交集。这里面有一个大亮点，就是我们正在推进中美投资协定的谈判，这是基于国民待遇和入世前的负面清单，这本身就是要打破双边经贸合作的上限，开辟新的空发展空间。当然，会有一个谈判的过程，但它向中国、美国和世界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那就是中美经贸关系会更密切，中美关系的这块“垫脚石”会更深、更稳定。